冉冉孤生竹

21 Nov.

【白魏】 才子配‘佳’人 中

小白代嫁梗,全员助攻。

白魏白魏白魏,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小学生文笔,OOC不要怀疑。

 

 

 

 

05

魏大勋很是迷茫。

这种迷茫已经跟着他好一段时间了,都说男子二十及冠成年。正巧是他刚好二十岁那天,他还没感受到成年后可以外出远游的喜悦,一场稀里糊涂的怪病就落到了他脑袋上生生把他给弄晕了过去。

他这没来由的一晕可急慌了魏父魏母和一众宾客。

可巧不巧的是,白云观德高望重的何道长被请到临城来替魏大勋主持冠礼。这位道长除了在道法上的造诣极高,他的医术也是极好的唯有明侦派的清绝仙子鸥可以一决高下。

未等魏父魏母开口,何道长已经搭上魏大勋的左腕,仔细的替他诊起了脉。

只见何道长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锁,抿着唇将手在魏大勋腕上抬放抬放。

看着他这番举动,魏母红了眼眶,抓紧了身旁魏父的手臂,抖动着嘴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发声何道长就站了起来。

“魏兄、魏嫂,还是先将大勋送回房间,你我借一步说话。”

何道长的表情十分严肃,魏父只得先让人将魏大勋抬回房间,又花费了一些时间安抚各位宾客。过了好一会儿,三人才在书房里谈起了魏大勋的病情。

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日魏府就开始广招媒婆替魏大勋说亲,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乎人人都想将自家女儿嫁入首富家里。何道长也一早离开了魏府,回到白云观。

魏大勋这一晕就过去了三天,等到他悠悠转醒时,就看见他娘坐在她的房间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整个人都灰败了许多。

“娘,你怎么来了?”魏大勋刚想下床,小腹却是传来一阵剧痛,只疼得他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急得他娘赶紧放下了药,连忙朝他跑过来,中途还不慎绊了一下。

抽出手帕,细细为魏大勋擦着汗,“娘,我这是怎么了?”

这一问,让鼻子本就红得像腊梅的魏母又啜泣了起来,惊得魏大勋不顾疼痛连忙握紧了魏母的手,但又怕她更加难过想问的话还是选择吞下了肚子里的话。

被魏母灌下了一碗药,还沉浸在苦味里不能自拔的魏大勋就听见了母亲通知他自己十几天后就要成亲的消息。

“我才刚及冠,那里需要成亲?”魏大勋激动的支起身子,这药虽苦,但是药效极好,他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腹疼如刀劈了。

魏母张了张嘴,目光闪烁,愣了半晌还是将他需要同一个天煞孤星命格的人成亲来解决自己腹疼怪病的事情告诉了他。

“我不用成亲那么早,”魏大勋指了指还带有一些药渣的汤碗,“这不是有药呢吗。”

不说药还好,一说药魏母刚刚回白的眼又是充了血,“这药治标不治本,这亲你就是不结也得结。”说完之后立刻起身甩袖,快步走出了房门,留下魏大勋和负责熬药送药的丫鬟大眼瞪小眼,皆是不懂这一向温柔娴淑的魏母是怎么发起了这么大的脾气。

就怎么熬过了四天腹疼,别以为可以不用一日一次喝药的魏大勋还是被魏母追着喝下了汤药。真是逼得他都开始一起期待新娘赶紧到了。虽然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他娶妻,就像现在他不明白为什么白敬亭会变成他的新娘一样。

 

06

“你在叫我?”白敬亭收敛了笑意,微微扬起头,低垂下眼看着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摇头晃脑的魏大勋,莫名在心里觉得好笑起来。

除了他的师父和师叔没人叫他小白,白敬亭不知道魏大勋是怎么知道的他。世人虽知道明侦派的首席大弟子是一个青年才俊,但他久不下山,鲜少有人知道他的模样。

魏大勋止住了摇头的动作,颇为惊愕地张开了嘴,眼珠微微上翻陷入了回想,终是吐出来一句:“你忘了那年江南河畔喂你糖葫芦的小胖子了吗?”还不忘伸出手抬向白敬亭。

挡开朝他袭来的手,白敬亭如同看傻子一般地看着魏大勋。魏大勋尴尬用手捂着口鼻咳了几声,想要躲避这令人窒息的尴尬。

“我伤过头。”

言下之意,无非是白敬亭失去了一段记忆。

“!”

魏大勋一抬头就看见白敬亭将头扭到另一边的动作,当即朝他跳了过去,熊抱住他的后背,“我就知道小白不会忘记我,乖,不疼不疼。”又毫不客气的撸了一把白敬亭的头。

他的动作虽大,但是白敬亭没有感到一丝的疼痛。他的怀抱很温暖,这温度让向来不喜欢别人肢体靠近的白敬亭难得的不想挣开。

所以鬼鬼悄悄避开侍女溜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人纠缠在一起一副难分难舍的模样。

“对不起,打扰了。”如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出了房门,床上的两个人都来不及反应。

“真是瞎了我的鬼眼了。”

 

白敬亭在看见鬼鬼后,猛挣开魏大勋的怀抱,想要去追却是腿软得不行。他内力还在时还能追得上四处捣乱后为了逃命脚上功夫极好的鬼鬼,而现在他这样,别说追了,就是走路都有些困难。

魏大勋赶紧跟着下床伸出手扶住白敬亭,“小白,这是?”

他问着白敬亭,却是在脑中想了了一出媒婆恋上新娘,洞房之夜两人想要私奔的大戏。

“她是我师妹,你本来要娶的新娘。”

“……”

白敬亭波澜不惊吐出的一句话,硬生生堵住了魏大勋即将要跑到天际的联想,顺便把他这出大戏从脑中连根拔起,扔出了九霄云外。

两人默默无言对视半晌,还是魏大勋开了口,“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敬亭黑着一张脸,气压低沉得让魏大勋觉得他仿佛要把魏府给掀翻,吓得他屏住了呼吸,生怕被迁怒。

看着魏大勋这样子,白敬亭叹了一口气,“上床。”

“啊?”这不对呀,怎么就上床了?

“坐着跟你说。”

 

所以当白敬亭一脸阴沉为他讲述事件经过的时候,魏大勋成功把自己憋出了泪花,他不敢笑,只能掐着自己大腿。

白敬亭不知道魏大勋是在憋笑,还以为他感叹自己的遭遇到流了泪,犹豫了一会才将自己的手放在魏大勋肩上。

这一放如就压不住的洪水冲开了闸门,魏大勋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笑意,毫不客气的爆发出一阵狂笑,他仰头动作太过,直接笑翻了过去。

顾不上黑脸,白敬亭下意识的伸手护住魏大勋的头,两人滚到了一起。

 

07

魏大勋倒下去的时候是酒精上头后不能控制身体的不良反应,但白敬亭为什么跟着他一起倒下这道题对他来说就有些困难了。

“起开。”

“不是,你压着我我怎么起开。”魏大勋看着白敬亭的脸,不对劲,他的语气平平无奇,但眼底却是暗含着不易察觉的痛楚。想到了刚刚白敬亭才说的中了药粉,魏大勋连忙翻过身,扶起白敬亭。

他眼神一瞥,看见了床上的血迹。原来是白敬亭的刚刚扔下的凤冠就摆在他刚刚头倒下的位置,白敬亭这一护便是划伤了手背,流下了鲜血。

那血落在红色的喜被上变成了伤疤要愈合未愈合的褐色,刺得魏大勋眼睛生疼。他赶紧跑到柜子处翻出了药箱,手忙脚乱的抓起绷带和外伤药跑回床上为白敬亭处理伤口,全然不顾自己制造出来的一片狼藉。

他拉过白敬亭的手, 白敬亭想要挣开,但魏大勋的手劲很大,白敬亭最后还是放弃了挣扎。

魏大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小心翼翼将白药撒在伤口处,再将绷带撕下来轻柔的绕在手上。

其实白敬亭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伤口,他从小练功遇到的磕磕碰碰比这道口子大了不知道多少,而且用的药也是鸥师叔产的精品不似这药华而不实,看着魏大勋这副紧张得不行的样子白敬亭终是没有说些什么。

这伤口被魏大勋包扎得松松垮垮,但也算看得过去。忙过了这一阵,两人又陷入了默默无言的尴尬场面。

“要不我们还是先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

白敬亭没说话,只看向魏大勋,他很好奇这个人为什么能如此的冷静甚至还想要去睡觉,自己的妻子不仅跑了还找了一个男人来替自己上花轿,这对谁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许是感受到了白敬亭眼神中的好奇,魏大勋开了口,“我本就不想成亲,这病来得又怪,这不是会害了你师妹。我原来想着成亲之后就离开魏府,到时候两个人便可以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这话说的漏洞满满,但是白敬亭就是觉得魏大勋能做到。

“那你要去哪?”这话一出,白敬亭也是愣住了。

魏大勋侧过头,白敬亭只能看见他露出的一半梨涡,“南边。”

 

两个人最后还是躺在了一张床上。

 

08

魏大勋没有骗人,第二天他就带着白敬亭去找魏父魏母辞行。

只是这过程颇为艰辛。

魏大勋劝退了想要进来伺候的侍女们,接过给新娘准备的衣服就关上了房门。几个侍女看着房间里的混乱样皆是红着脸跑出了少爷的院子,还不忘叽叽喳喳讨论着自家少爷的亲自伺候少夫人的贴心和功夫的厉害。吓得听墙角的鬼鬼滑了脚,更是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打扰了。

这边魏大勋将刚拿的衣服放在床上,两个人都沉默了起来。

这衣服是按照鬼鬼的身材来裁剪的,白敬亭比鬼鬼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可是不换衣服他两就不能前去辞行。

就在白敬亭他俩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就穿着来时的衣服出去的时候,鬼鬼终于战胜了自己的心理带着准备好的衣服从窗子里翻了进来。

“师兄,这是我准备好的衣服。”鬼鬼缩成一个鹌鹑样,看着这件房里的惨样,深感自己是罪人,真对不起自己的师兄,牺牲了师兄的清白。

魏大勋先过去接过了鬼鬼递过来的衣服,“我来吧,你师兄受了伤,你先去外面等着,我给他换衣服。”

这话让鬼鬼更加慌张了,她朝着白敬亭鞠了一躬,又瞪了魏大勋一眼,“你要好好对我师兄!”接着一股气翻出窗去。

留下魏大勋抱着衣服看着白敬亭不知所措,只觉得这明侦派的人果然不一样,连是他害的白敬亭受伤都知道。于是伺候白敬亭换衣服换得更加用心了起来,连系带都由他一根根系上。

换好了衣服,魏大勋抬起头,许是白敬亭背光的原因这让魏大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他的脸上看见了红晕。

“走吧。”

扶着白敬亭,魏大勋出了房门。本来白敬亭想要挣开,可是魏大勋不断地在他耳边说着忍一忍、忍一忍就好。没办法,那只能忍着魏大勋的手环过他的腰,扶着自己走过这段路。

鬼鬼趴在屋顶,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这还是他那不喜欢与除他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有肢体接触的师兄吗?

他俩顶着下人们投来的目光,缓缓行到了魏父魏母所在的主院。

魏父魏母一大早便在等他俩过来,向父母行了礼后,魏大勋直接开口说了自己想要携妻远游的心思。

魏父没说什么,只招呼他俩坐下吃早饭。

魏大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敬亭拉了拉衣角,无法,只能坐了下来。

食不言,寝不语。魏家家规里的一条,这顿早饭吃得极为沉默。

等魏父停了筷,他开了口,“大勋随我去书房一趟。”

魏大勋悄悄捏一下白敬亭安慰他不要紧张,然后站起身跟着魏父走向了书房。

魏母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跟白敬亭平时接触的女性截然不同,他不知道该同魏母聊些什么。聊练武太无聊、聊家常他不了解、聊家事就更不适合了。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魏母牵起了他的手,那温度很暖,暖的他完全不想挣开,在他模糊的记忆里也有人这样牵着他的手。

魏母笑着看他,跟他说起了魏大勋的从小到大的窘事和喜好。起兴时他俩都露出来笑,只是白敬亭一直不多说话,就是说也刻意压细了自己的声音。他一直不断在脑海里提醒着自己现在穿着女装。

 

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跟家长说了些什么。

知道的只是当日下午他们仨就带着行囊坐着马车离开了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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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动物,喜爱甜点,无肉不欢,偶尔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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