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孤生竹

20 Nov.

【白魏】 才子配‘佳’人 上

小白代嫁梗,全员助攻。

白魏白魏白魏,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小学生文笔,OOC不要怀疑,算我的。

这是一个关于娶了对象下不来床的沙雕故事,花儿落泪。

01

最近的临城有些不对劲。

街上的商贩皆是早早收了摊,路上不见年轻的女子,倒是茶楼酒巷里人声鼎沸,都在探讨着临城首富魏家独子的亲事。

“听说了吗?魏家新娘明日就要到了。”

“怎么没听说,这街上的小贩都被魏家打点好了,说是请酒这几日最好都不要出来谋营生。”老刘满饮一口茶,“还别说,这大富人家就是不一样,给的银子就够小贩几个月风里来雨里去。就更别提那要摆三天三夜的请客酒了。”他放下茶杯,瞥见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茶馆最里边。

“这花再多的钱也不是为了不误时辰嘛,要不是魏家公子得了那倒霉怪病,又怎会火急火燎娶妻。可惜了那些对公子秋波暗送的姑娘们,这下是彻底断了念想。”

“断了念想也好,魏公子这病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好。”

“那白云观的何道长不是说了吗,只要能娶到合了时辰的女子,一切都会否极泰来,魏公子的病也就不药而愈了。”

就是在这续茶的小会功夫里,老刘又抬起来头,却是惊讶地发现,那白衣公子不见了踪影,桌上放着一些碎银。前来上菜的小二也是丈二的脑袋摸不着,只能收了钱了事。

任凭外面的风言风语四处传播,故事里身患重病的魏公子正被他的母亲魏夫人守着喝不能更苦的药。

“娘,咱能不能不喝药了,明天熏着新娘就不好了。”魏大勋两手捧着乘有黑色汤药的碗。于他而言显然新娘就是用来逃避喝药的借口。

魏夫人红了眼眶,只用手帕擦泪,“我儿还是快些喝了吧,不到明日新娘进门,这药是停不得的。”

看着魏夫人的样子,魏大勋就是还有什么想说的也只能吞回肚子里。带着这股子想法,只见他嘴一张手一送,药是一口气吞下去了,但这苦味确是实在难以消除。他那张令临城少女暗送秋波的脸忍不住纠成一团,在魏夫人还没看过来的时候赶紧恢复成了原型。

屋顶上传来一声响,但屋里的人并没有发觉。

魏大勋献宝似的给魏夫人瞧了瞧碗底,又领着母亲走到了书桌给她看自己昨日才写的新词,他写的字是随了母亲的簪花小楷,词里有的是她念念不忘的烟雨江南和说不尽的春风和煦。

魏夫人终是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她的梨涡点点,目含欣慰,松开了久皱的眉看着魏大勋心只想着明日能够早点到来,早日带她儿脱离病海。

02

魏家独子成亲,几乎是所有的临城百姓都跟着沾上了喜气,仪仗队敲锣打鼓的从城西走向城东,魏家的仆人前前后后的为正在赶去喜宴的人们奉上了大量的喜糖。

这一路上敲敲打打,好不热闹。得亏是魏府提前打好了招呼,不然不定新娘要被堵在这十几里地上多久了。

“吉时到,新郎迎新娘下花轿。”这媒婆不似其他人圆圆胖胖,但是脸上的喜气却是不遑多让。

魏大勋十分紧张,这紧张不只是他初为人夫,正在面临人生一大喜,更是他的新娘不肯下花轿。

只见新娘旁边的媒婆口齿伶俐的为他原了场,“新娘子坐轿如坐巧,新郎还不快快上前迎接一番巧妙缘。”

经着媒婆这番点醒,魏大勋上前扶起新娘,只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待到新娘被他扶出来,才发现这新娘也忒高了,魏大勋不由挺直了有些微耸的腰。

但是他这举动也是枉然,远远望去,这新娘还是比新郎高了半个头。

这时候,媒婆的价值就展现的淋漓尽致了。

“新娘凤冠高过头,夫家从此步步升。”

伴随着媒婆的舌灿莲花,仪式一步步的进行着。新娘一直刚刚是被魏大勋牵着跨过了,之后便一直由媒婆掺着进行下一步动作。

这不对呀,刚刚牵到的手不似媒婆说的那般弱柳扶风样该有的芊芊玉手反倒是有着练家子的粗茧。魏大勋摸过练家子的手,跟这感觉不差,若真要分别就是这双手上的茧更要粗上一分。

完成仪式将新娘送入了洞房后,魏大勋脑子里的那些疑惑也被接下来宾客敬过来的酒给压倒了九霄云外。

好不容易脱开身回房,魏大勋已经是面染红晕昏沉沉,头重脚轻的走着八字路线,眼中模糊到看不清人,单凭着自己的影响跌跌撞撞的走回了房。

所以当魏大勋看见他的新娘僵坐在床的时候,只跌跌撞撞扑倒了人,不停用头蹭着对方的红盖头,“娘、娘子,不吃药,不吃药了。”接着头一歪睡得不能再死,得亏没发出鼾声。

就是苦了被魏大勋扑倒的新娘,一动不动的僵在床上。因为刚刚的动作而被掀开的盖头下露出的脸上嘴唇紧抿,眼边黑痣也随着主人的眼神而凌厉着。

03

白敬亭感觉自己很生气,那种想要将身边的人几剑捅穿的生气。但他更气的还是自己,还真是不长记性,都被鬼鬼驴多少次了怎么还会上当。

白敬亭,明侦派首席大弟子。从小跟着自家师父在明侦山上勤学苦修,每日朝九晚五的起身练功,闲暇时间待在藏经阁里翻阅古籍。

他的师父向来奇葩,教他识字之后就让他背下藏经阁里所有的藏书;传授的武艺也只是在他面前耍上一段;若是他有疑问就美名其曰徒弟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教我是教了,会不会是你的事……

所以在白敬亭的师父撒掌门再一次收徒的时候,他一点都不令白敬亭奇怪的成为了甩手掌柜。

鬼鬼,白敬亭鬼灵精怪的二师妹。也就是这个鬼师妹坑得他入了花轿,成了别人的新娘。

白敬亭的师父放养了白敬亭,白敬亭也有样学样放养了他二师妹。奈何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不止一星半点,白敬亭将自己养成了文武双全,明侦派扛把子。鬼鬼就一点都不一样了。

鬼鬼其人,三天上树掏鸟蛋,五天下河捞小鱼。她在明侦山待了五年,这五年里山上鸟迹罕见,鱼类泛滥成灾。

但是白敬亭还不能罚,一罚这小祖宗能招亲唤友的引来一群人说他以大欺小。其中以明侦山的二掌门他们的鸥师叔表现得最为明显。一言不合就朝他脸上撒药粉,真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当鬼鬼下山的时候,白敬亭长吁一口气,这下他可终于捞了个清净。

半个月后,鬼鬼的一封来信,让好容易清净下来的明侦山又是一番人仰马翻。

鬼鬼这次回家本是为了奔丧,但谁曾想这一回就被家里人困住了,想要将她强行许给临城首富魏家的公子。这魏公子病来已久,恐怕是不久于人间了,这不是摆明了要将鬼鬼往火坑里推。这封信又来的极晚,按着这个路程,怕是花轿不日就要赶到临城了。

只见鸥师叔用来炼药的纤纤玉手往桌子上一拍,上好的黄梨花木座碎成了块,“当真是欺人太甚!真当我明侦派是无人好惹的吗?”

平日里与鬼鬼私交甚好的王师弟拔出了腰间的剑,一边嚷嚷着要他们一家人好瞧一边往外冲,直到出了议事厅才灰溜溜地跑回来,“师姐家怎么走来着。”

就连平日里最爱嬉皮笑脸的撒掌门也垮下了那张脸,右手用力一抓,信纸被揉成了一团,“小白。”

“在。”

“还是你走一趟,不管怎么回事,一定要把你鬼师妹安全带回来。”

“是。”

于是白敬亭连日带着鸥师叔给的毒药粉和王师弟硬要他带上的佩剑骑着门派里最快的马,一路飞奔直赶临城。

04

白敬亭比花轿早到一天,路上的商贩极少,摸了摸有些下瘪的肚子,将累了许久不肯动弹的马安置在树旁,就近走进了一家茶楼坐下。

他向来不爱听别人八卦,这次却是竖起了耳朵。

城东魏家、新娘。

也不知是哪根弦出了问题,白敬亭没有等小二上菜就起身出门一路轻功飞到了魏家公子房顶,听起了他们母子二人的墙角。

这魏公子怎么听怎么不像得了绝症的人,白敬亭揭开了一块瓦,先入他眼的就是魏公子的梨涡浅笑以及嘴上未抹去的中药渣。

‘咕’,瞥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肚子,白敬亭放下瓦片,又起身飞了回去。

在临城待了大半天天,白敬亭已经摸清楚了迎亲队将要歇脚的位置,便骑上同样吃饱喝足歇息够了的马出城前去寻找鬼鬼。

谁曾想他们刚一照面,他就被鬼鬼撒了一脸药粉。这是鸥师叔交待要拿给鬼鬼的防身的药粉,他不明白怎么会用到自己的身上。

鬼鬼向来古灵精怪的脸上罕见的带上了愧疚,“师兄,我对不起你。是我把生辰八字换成了你的才会让我被他们逼着与魏大勋成亲。我本来以为你注孤生的命格不会有人相配谁知道他的病就是需要娶一个天煞孤星来冲喜。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啊,师兄你先忍忍。”说完又点了他的哑穴,让他不能再说话。

暗暗提气却发现自己的内力使不出来,四肢也提不上劲。这是鸥师叔的拿手药粉温柔梦乡,专门压制人的内力和体力,练武的人碰到会觉得内力被压制,四肢酸软,寻常人则会立刻软倒在地,不能支配身体如同置身云端。

这药的药性性极强,没个三四天是消化不了的。

鬼鬼武功方面修为不高,倒是在用药上颇得欧师叔真传,粉末用的恰到好处,白敬亭只能动却不能打她。她又点了白敬亭的穴道,飞速的为白敬亭换上新娘装,顺便还将自己打扮成了媒婆。

再后来就是他白敬亭,明侦派扛把子,竟然被一个醉汉给推倒在床了,怒意充满了全身这让他一下就冲开了自己的穴道。

推开身旁的人,甩下头顶上累赘的凤冠。白敬亭抬起还是有些酸软的腿,毫不客气的将人踢下了床,又抬起手将嫁衣脱下。

魏大勋迷迷糊糊睁开眼,还在醉意里的眼中隐隐约约看见一道白影坐在床上,晃了晃头,以为是自己花了眼,又爬起来一股气溜上了床,抱起了白敬亭刚刚脱下的喜服,还不忘用脸一蹭一蹭的活像一只大型犬在向主人撒娇。

看着魏大勋的样子,白敬亭气的笑了起来,他不笑时若雪山上莲清高孤傲自带生人勿近气场。这一笑如春风化雪满堂吹来和煦风,只可惜得缘一见的人还醉倒在梦乡。

他面上笑着却是一点不留情地又给魏大勋来了一脚。这一脚上带了力,激得魏大勋彻底从梦乡里醒了过来。

魏大勋打了一个激灵,颤颤巍巍爬起来,眨了好一会的眼睛,才看清了前面的人,颇为惊讶张了口,“小白?”

“?”





问:我把我今后的老婆踹了好几脚,这是不是一辈子上不了床的节奏?

本:这真是一个喜闻乐见的故事。

本人死于剑下,中后有缘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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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动物,喜爱甜点,无肉不欢,偶尔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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